爱佑王兵:在线化、数据化是重中之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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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冠疫情正在深刻改变着所有领域。在消费实现从线下向线上的转移后,新冠肺炎疫情冲击之下,服务也大规模地从线下向线上转移。站在明天看今天,会发现这已是一个崭新的时代。后疫情时代,在公益领域,后有疫情冲击,前有互联网科技挑战,基金会以及更多元的公益机构如何直面这个已经到来的时代?它们如何争取自己的话语权与参与空间?
 
当然,公益行业亦有先行者。在创始人王兵的布局和推动之下,爱佑慈善基金会(下称“爱佑”)过去十多年一直在构建在线化、数据化。爱佑也被专业人士誉为第一家数据驱动的基金会。得益于这样的基础,在此次抗疫中,爱佑表现亮眼。爱佑是如何做的?又是如何做到的?《社会创新家》对爱佑创始人王兵进行了专访。
 
 
 
在线化、数据化支撑高效抗疫
 
 
《社会创新家》: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至今已三月有余,回望总结过去三个月,受限于地域、业务范围、人力、渠道、专业能力等因素,真正深度并成规模地参与抗疫的公益慈善机构并不多。作为一家医疗救助的基金会,爱佑在此次抗疫中有哪些突出表现?
 
王兵:这次抗疫,现场救助主要是政府在做。我们最初讨论抗疫策略时,达成的核心共识就是怎么能支持到真正的“战士”。战争时代,在前面冲锋陷阵的是将军和战士;而抗疫的战士,就是白衣天使。所以我们迅速把对医护人员的支持作为资助方向。
 
我们推出了“天使加油站”计划,为湖北一线医护人员,和全国各地支援一线的医护工作者提供直接的资金补助,其中也包括感染的医生。此次抗疫,爱佑筹款金额近8000万元,支持了15000多名抗疫的医护人员,捐赠抗疫物资超过18万件。
 
《社会创新家》:能迅速、准确地完成这些救助工作,得益于爱佑的哪些优势?
 
王兵:总结起来应该是渠道优势和在线化、数据化的布局。爱佑凭借自身在儿童医疗领域15年的深耕,累计拥有全国100多家医院渠道优势,可以快速了解医院的诉求,并以此为基础设计项目,同时对接社会资源、启动各平台筹款。
 
更重要的是,依托爱佑十多年的在线化、数据化布局,在春节和员工返京在家办公期间,筹款、签约、执行、监督、反馈等所有环节,都在更加高效、规范、有序的线上系统中进行,在爱佑数据化系统间流动,没有任何延误和质量的衰减,并保证合规透明。
 
 
 
爱佑支持范围覆盖武汉协和、武汉同济、金银潭、中日友好、上海仁济等湖北地区优秀医院及全国各地援鄂医疗队近40家
 
《社会创新家》:在线化、数据化具体在疫情项目中怎么体现的呢?
 
王兵:我来举一个时间的例子——2小时。疫情爆发,各行各业都不能正常上班,爱佑的同事在家办公、隔离,但我们要启动抗疫新项目,在系统中搭建一个全新的项目流程,筹款入账、申请、与医院端的审核、流程审批、付款,中间涉及7个部门协调工作。
 
资管系统的配置和新增抗疫捐赠业务流程(20分钟)、资管和财务系统之间的对接(20分钟)……全程不到两个小时完成,并将第一笔善款支付出去。
 
这2小时,让整个新业务无缝接入到爱佑的系统中,善款进入财务系统,支出进入捐赠人专户系统,业务的全流程进入业务系统,同时数据沉淀进入数据仓库,永久保存,每一分钱清清楚楚,都在线上,分毫不差。
 
如果还是人工在做,几笔善款还好,但是几千万呢?上万人呢?系统搭建好之后,不管多大量的资金,一分钱还是一个亿,不管善款支出多大体量,一个人还是一万人,都非常清楚、每笔可查、瞬间完成,这是纯人工工作达不到的。这就是在线化、数据化的力量。
 
 
数据业务是“一把手工程”
 
 
《社会创新家》:爱佑的在线化、数据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?有哪些重要的节点?
 
王兵: 基金会成立之初还是PC时代,出于提高效率的考虑,我们就开始了信息化建设。2011年,互联网时代到来,我们的业务和管理开始进入在线化,到2015年左右,我们所有的业务都可以在线完成。2017年,我们成立了大数据研究院。
 
十余年来经过“办公自动化—流程在线化—业务数字化—基金会数据化”的不断迭代,才能到今天全面进入数据化的时代。
 
2019年,爱佑全面实现筹款、行政、业务、资管、反馈流程全部在线化、数据化,成为一家全数据驱动型基金会。
 
《社会创新家》:爱佑的基因里有企业家和互联网基因,所以比较早的开始做数据化布局,最初是谁在指导变革,树立了怎样的目标?得到了哪些人的支持?
 
王兵: 当时,爱佑把数据业务定为是一把手工程,也是由我开始主导、全员参与的一场变革,我们树立了数据化智能化的目标,我亲自担任数据领导小组组长。全员发动,全员支持,当时成立了管理委员会,下面设立工作小组,管理委员会当中各个业务线的负责人都在,工作小组每个业务线指派一个人进组。
 
除了我,BAT、TMD也都是我们的理事单位或者支持者,他们也会提供资源并且促使我们去这么做。在线化和数据化需要持续投入,不是一两年就能完成。
 
《社会创新家》:当时做了哪些举措,面临哪些困难?
 
王兵:首先梳理了爱佑的数据现状,发现和大部分传统企业一样的问题。就是数据有,但是数据使用标准不一样,不是结构化数据,口径不一致,系统之间数据没有打通。
 
举个例子,比如病种的称呼。各医院的习惯叫法不同,“爱佑晨星”的救助病种里有一个髋关节脱位,原来叫CDH先天性髋关节脱位,后来改成DDH发育性髋关节脱位,也有宽泛的称呼髋关节发育不良……我们数据化第一步,就是统一病种编码,他们统一叫ICD10。
 
这里要参照国际标准及国内各省份医保体系的病种编码, 尽量兼容更多的国内医疗标准体系,还要向国际标准靠近。这样做以后,才能和各个外部系统在同一标准下对话。
 
所以第一步工作,就是梳理数据,建立数据标准。要改变成结构化数据,需要大家做很多初始化的工作,相当于更改了每个人的习惯,当时从“数据字典”开始做起,439个字典内容,每一个都要做梳理和标准制定,以后大家在工作当中就会统一。
 
可以说,最大的困难不是在技术上,而是整个机构要实施数据化,给大家工作带来的冲击和变化,是从0到1的过程,需要全员的努力。
 
《社会创新家》:爱佑的在线化首先应用于“爱佑童心”项目,这项业务的在线化是如何一步步进化的?
 
王兵:2006年,我们就开始与医院通过互联网共享信息,按照基金会的救助标准对医院提供的资料进行审核。
 
2011年,我们进行了系统升级,自己做了一套比较完整的业务系统,这时候跟医院之间的业务不再依赖外部工具,也可以根据业务做灵活的个性化设定。
 
2017年,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,我们针对患儿家长做了调查问卷,发现有94%的家庭使用了智能手机,有超过70%的家庭使用手机进行打字聊天。基于此调研,我们启动了儿童医疗的在线化项目。现在部分项目的申请填报可以由家长独立完成,也可以由医院协助完成,均为结构化数据。现在,我们儿童医疗整个业务流程,都实现了在线化。
 
 
资金流向系统、全程可视化
 
 
《社会创新家》:资管平台的在线化、数据化是从什么时候启动的?这份推动捐赠可视化的决心来自哪里?
 
王兵:资管平台是2018年开始启动建设,2018年底建设完成。它承担着打通爱佑业务、资金、捐赠人的核心枢纽工作。爱佑推动捐赠可视化的决心来自于对捐赠人深刻的了解,和对行业趋势的判断。
 
《社会创新家》:能否描述下资管平台运作的具体场景?它的智能化、可视化具体是如何体现的?
 
王兵:简单来说,资管平台掌管了爱佑每一笔善款的收入、支出,所有的资金流向,能让业务、财务、捐赠人端通过这一个系统实现三个端口的互通。这个复杂系统需要可视化,让大家对资金流动有更清晰的了解。
 
第一,在捐赠人台账方面,不论捐赠金额大小,每个直接给爱佑捐赠的捐赠人都会有一个自己的专属账户,将捐赠人的每一笔捐赠资金与每一笔公益支出都做出清晰列式。捐赠人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份善款使用台账,内容丰富、可视化强、颗粒度细,清晰呈现爱心善款支出的明细情况。捐赠人也可以随时登录平台,在线查看自己的善款动向。
 
第二,在区块链技术应用方面,2018年8月,爱佑慈善基金会区块链救助公示平台正式上线。爱佑童心、爱佑天使和爱佑晨星三大项目救助患儿信息公开上链(已做脱敏处理),区块链的特点是,数据一经上传、无法修改,让捐赠人及公众可以看到每一个被救助的患儿信息,监督善款使用的同时,让捐赠人及公众更加放心。
 
 
公众可以随时通过爱佑官网和微信公众号查询(隐私信息已处理)
 
 
第三,在资金流向的可视化方面,有一个资金流向的桑基图,每笔善款收入、每笔支出都可以在这个动态图上找到,从捐赠端,到虚拟账户,再到项目、到执行单位到最终受益人,每一条线代表一笔款项的流动,2019年,爱佑的桑基图上有4万多条线。款项的流动,一目了然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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